徒留我在天边

攻众号:一瞌
一只大清新诗人、摄影师

六点半起床的我像只等待被捕的毛毛虫,ZZZ等待搬家公司,此前他们同我预约七点半。惊吓拒绝,毕竟我是个起床困难户。他们准时到达,两个人利落地搬起了书柜,经验老道地先把隔板放下再搬。

震惊地是一次只能搬3打书的我,看到跟我父亲一般年岁的搬运工一次背起了16打。他们把货物顶的高高的,盖过头颅,整个人像一把有年岁的弓身,还有一根看不见的弦。

他们还能一次背一个冰箱,一张书桌。洋仔看到我发的照片惊吓地说“我受不了别人干活我不做事,可能我骨子里不想做大爷,我也要硬背”

搬东西的时候他们会互相提醒和注意拿放细节,有时候一次背的少了还会被提醒,他们好像很着急,恨不得一次背走山脉。一个小时老板办公室里的东西便都装进了大卡车。

我坐进货箱跟他们聊起来。又一震惊,我们支付的搬家费里他们4个人每人只能领到5%!我问他们回老家的车票买了吗,还好四川和山西的票都算好买,抽烟的大叔突然说起“去年29走的,今年一定要提前一天回去,家里的老母亲跟小孩似的,跟大哥闹,说想我…”

聊天才知道他们进一二环很不方便,所以都想着赶早,也想着多拉几趟,这样的工作量一天至少四家。他们又跟我念叨,以前楼房还没有斜梯的时候搬东西很费劲,现在大部分都有了可省力多了。原来小区楼修的长梯子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。又说起往往堵车,违章扣分,有时候按照约定时间过去了物业又不给进,没停车位,有时候高档小区又不给休息时间搬运…

“有时候时间就浪费在堵车和等人了,其实谁愿意等和休息”这才羞愧我当时的拒绝。

都是血肉之躯,我常常惊讶体力劳动者们的能动性,他们建起高楼,又移走整栋楼宇。而那根弦是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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